罗子雄,一个曾经驰骋于设计圈并拥有诸多光环的天才少年,如今已经成为了执掌锤子VR的负责人。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他的话,那就是: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!从锤子科技的设计总监到锤子VR负责人,这个爱狗、爱老婆、更爱冒险的人从未停止过对未来的探索。正如他所说的一样,虽然VR也是他生命中的一次冒险,但他坚信,前方就是星辰大海……

作为一位天才设计师,你一直顶着“天才设计师”的光环游走于设计圈,能不能简单地为我们介绍一下你之前的经历?

我大概是在五年级的时候开始接触电脑,然后阴差阳错地买了一堆我认为是游戏的光盘,打开了以后才发现其实是一个3D教程,想着既然已经买回家了,那就学吧,就这么上了贼船。后来在14岁的时候拿了一个国家的奖,然后15岁的时候创办了V6DP,当时我觉得应该是中国设计师最好的社区了。同样是在15岁的时候,我开始陆陆续续地接一些商业外包,然后在17岁那年和张烨一起创办了AboutCG,AboutCG现在是中国最好的高端CG类视频教程网站。17岁之后就没什么了,泯然众人矣,我现在已经快29了,都感觉快要死了……

除了设计,听说你还是一个特别爱玩游戏的人,是这样吗?

对,我特别特别爱玩游戏!尤其是即时战略和棋牌类的游戏。比如星际啦,帝国时代啦,这类的游戏我都特别喜欢。

还喜欢其他的东西吗?除了你的老婆和狗!

跳伞、潜水、越野、蹦极等等,这些危险的活动我都很喜欢!

这些东西好像都挺刺激的,所以你是一个……

(抢着答)纯爷们!!!

在生活中你也是一个喜欢寻找刺激的人吗?

其实不能说是在生活中寻找刺激,而是喜欢冒险,我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。我相信这个世界是被一帮具有冒险精神的人所改变的。这帮最具有冒险精神的人发现了新的大陆,他们去探索未知的领域、去挑战自己的极限,我相信这个世界正在被像我们这样的一帮人所改变着。

所以你可以一直走在行业最前端,是因为在工作中你也是一个喜欢冒险并勇于探索的人吗?

对!没错!我非常喜欢科技行业。科技行业总会有新的东西、新的领域和新的知识等待你去探索,这也是为什么我喜欢科技行业的原因。

现在科技行业最火的就是VR了,你还记得第一次体验VR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吗?

当时觉得它非常粗糙,那时候的设备还是Oculus Rift DK1,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粗制滥造的玩具。那个时候的分辨率还不是特别高,性能也不是那么好,所以基本上戴一会就会晕眩,而且当时也没有位置追踪,确实就是一个粗糙的玩具。但是,通过这样一个非常粗糙的东西我却可以看到一个非常宏伟,一个想象力几乎无限的未来。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,就像是1997年到1998年时第一次接触互联网的感觉。那个时候我就觉得,如果有了它,我的生活和未来是可以完全不一样的!只不过当时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还太小,还只是一个孩子,但现在对于VR来说,我们已经可以投入到这个行业中去了,这一次我也不会再让这个机会溜走了。

之前你在很多场合也曾宣称过锤子在做VR,不过我们好奇的是为什么锤子会让一个设计师去担任锤子VR的负责人呢?

嗯~我也不知道~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屌吧!哈哈!(编者注:这个理由我给满分)说实话,在当时的那个时间点,我可能是最合适的人选。首先第一点是我本身就想从事VR方面的工作,而且老罗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和冒险精神,在这一点上我们是非常契合的。其次第二点,既然要做VR,那么VR需要懂什么,需要招聘什么样的人,甚至是做什么样的事?整个项目的负责人最好要懂产品、UI、3D,最好还要再懂点程序和图形图像学……当时在锤子科技并没有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,而我又恰好比较走狗屎运什么都多多少少懂一点,所以就赶鸭子上架把我顶上去了。

作为一家带有强烈手机基因的公司,锤子在做VR的时候与其他公司相比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?

首先,锤子虽然是一家手机公司,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只会从事手机业务,就好像Apple原来的名字叫做Apple Computer,但现在也造手机和平板一样。你可以把锤子当作是一家数码公司,或者说是为消费者提供数码产品的公司,所以说,锤子肯定不会只局限于手机这么一个领域。

所以锤子或者说是锤子VR的市场定位是什么呢?

我们的定位,或者说整个公司的定位是:无论做VR也好,做手机也好,包括我们在未来可能还会有平板、电脑、甚至是微波炉等等……锤子的定位始终是以优质的产品和质量,还有优秀人机交互体验,给用户带来一个全方位体验都很优秀的产品。不只是VR需要我们这么做,我们在做任何一个产品的时候都会这么做。

你刚才也提到了用户体验,其说锤子是一个硬件公司倒不如说它是一个软件公司,所以你是怎么看应该用好的硬件配软件,还是有了硬件再去研发与之匹配的软件呢?

曾经有一个人叫Alan Kay,他是Apple和惠普的荣誉院士,是现代整个计算机图形、图像操作界面的奠基人之一,也是图灵奖的获得者,他说过一句话:“那些真正在乎自己软件体验的人才会去做自己的硬件”,所以我们认为软件和硬件都是整个用户体验中的一部分,它不应该是割裂的,就好像是人的肉体和灵魂一样。好的软件公司,比如说苹果,他们就会因为软件的体验而去做他们自己的硬件。

那锤子VR目前在研的项目是偏向于硬件还是偏向于软件呢?

不能说,你给我发36个月的工资我就告诉你~

(编者记:我们真的尽力了,谁想知道的话就拿36个月的工资来问吧)……那么,你是如何看待VR行业的前景的呢?

我认为未来VR行业的前景应该不只是VR,它应该是整个HMD行业。现在有VR的概念,虚拟现实;未来还会有AR,也就是增强现实。虚拟现实会把整个现实给替换掉,但是增强实现只会替换掉或者说是增强一部分东西,这两个事情会在未来变成同一个产品,这个产品我们认为就是HMD(头戴显示器)。如果你让我预测这样的一个设备在未来的前景能有多大?我认为它会发展成比手机行业还大。但是要多久?可能是要到2025年以后。在此之前的话,我相信它会逐渐替代掉平板,再替代掉PC。随着发展,HMD行业会变为通用型平台,将不只是提供像Playstation和XBOX的娱乐功能,它的想象力和可能性将会大得多。

你认为目前这个行业存在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呢?

我虽然在很多地方都说过各种各样的问题,比如说操作系统不统一、交互设备不统一、开发难度高、开发人员保有量不足等等,但是说实话,这些问题还并不是最严重、最大的问题。最大的问题来自于这三个方面:第一个方面是现在整个半导体工业的每瓦效率很难再提升了,因为隧道效应就在前方的不远处。现在整个半导体工业最先进的制程是14纳米,明年可能会进入到10纳米。但当进入到10纳米制程的时候,我们认为就已经会产生电子穿越现象了。随着制程越来越小(其实到10纳米就已经非常非常困难了),再小一点或许还有7纳米,但我们可能就看不到5纳米了。这个事情是非常非常困难的,而且英特尔的CPU从22纳米进入到14纳米的时候,它的每瓦性能提升并没有太高,所以这个是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,包括ARM架构的CPU也是如此。那么既然每瓦效率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提升,第二个办法就是增加电池容量。但是,目前的电池技术发展也太慢太慢了,电池容量基本上是按照每年5%到10%的容量递增,这显然无法满足需求。第三个问题是,整个科技行业对人体感官的模拟和研究太少太少了。VR和AR看起来是骗住了眼睛,但其实不止如此。举个例子,当你戴上一个VR眼镜在玩过山车,或者说你想象自己变成了一只鸟,你告诉自己在飞,你的眼睛告诉你:你确实在飞。但是你的前庭系统和你的屁股都在告诉你:你坐着呢!不同的感知系统告诉你的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,所以你就会晕眩。那怎么克服这个问题呢?目前我们还不知道。不止如此,还有触觉以及嗅觉等等的困惑,我们对于这块的研究都不够,甚至可以说是太少太浅了,这就是第三个我觉得最大的问题。

既然目前行业面临着这么多的问题,你又是如何看待很多公司在这个未知的领域中纷纷试水呢?

近几年确实有很多公司纷纷投入到VR的领域中来,有的公司是非常好的,但有的公司去试水,其实就是在下水摸鱼,捞到一笔,他们就跑了。还有的公司也去试水,是因为他们认为,也有决心认为,他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,我们相信我们就是后者。

作为一名从业者,你认为当10月13日PSVR发售时,是否会对VR行业产生重要的导向作用?

肯定会,因为到上个月为止,PS4总共的销量已经达到了4000万套,我们预估到2017年年底,这个数字会增长到6000万套。6000万套PS4,也就意味着PSVR的潜在用户群有6000万!你可以想象,无论是Oculus也好,还是HTC Vive也好,头显其实并不是成本的大头,真正的大头是PC。目前市面上只有1%到3%的电脑能够满足VR的基本要求,所以他们除了买一台头显以外还需要再买一台电脑。但PSVR就不一样了,PS特别便宜,PSVR也特别便宜,所以我认为这个转换率会非常非常高。如果索尼的产能不出问题而且还玩命地去推PSVR,再加上索尼的游戏又特别给力的话……PSVR的转换率会高到什么程度呢?我们可以参考一下从XBOX360到Kinect的转换率,这个体感外设的转换率是35%,这是一个非常吓人的数据。也就是说,微软总共卖了8310万台XBOX360,就卖了2900万套Kinect!即便在最初的阶段,转换率也高达27%!就算我们用30%的转换率去算的话,6000万台的PS4,也会卖出接近2000万台PSVR。就算实际情况没有这么理想,这个数字除以2也有1000万台了。这个数量级会是Oculus+HTC Vive总和的好几倍,这就是我对PSVR的预期。

除了索尼以外,你认为这个行业中还有哪些公司可以赚到钱呢?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模式呢?

首先,最能挣钱的公司都是2B的公司,比如说现在的乐客VR。乐客VR是一个针对线下VR门店的娱乐解决方案类型的公司,他们挣得其实是门店的钱。其次还有为行业用户提供解决方案的公司,比如说像高通、英特尔和Media等等,他们挣的是进入到VR和AR这个战场里面最有钱的那帮公司的钱。比如像HTC Vive,这些公司要生产一个VR头显的时候就会找到这些方案商,去买他们的解决方案,所以这些方案公司马上就会是新一批挣钱的公司。而且,这些提供解决方案的公司还会一直挣钱下去,只要他们的方案在这个行业里面是居于领先地位的。再次,下一批能够挣钱的公司我认为会是游戏公司。试想一下,如果索尼卖了1000万套PSVR,消费者是肯定要消费内容的。这样的例子在手机行业中也很明显,在手机行业最早挣钱的公司就是游戏公司,也就是内容型公司。如果产生了一个爆款,这个爆款就像是早期的Final Fantasy对于Playstation ,还有光环对于XBOX一样,那么这个爆款的销量最差最差也是150万套,最好可能是300万以上的销量。300万以上的销量,如果按照每个游戏19美元进行计算的话 ,这就是一个约为2800万美元营收的市场。所以能挣到钱的第一是2B的解决方案公司,第二是游戏公司等一大批内容型软件公司。但是,能够挣到钱也是有前提的,我不认为它会是一个三年内能够看到挣钱的市场,它成事的大前提就是设备的保有量够多,并且还能成为了一个通用型的平台(例如我们不只拿VR来娱乐,甚至还会用来办公)。这就是我对整个VR和AR行业未来哪些公司可以挣钱,什么时候可以挣钱,它大概能挣多少钱的一个回答。

最后一个问题,问点比较私人的问题~之前在知乎上就曾有人问:如何才能像罗子雄一样娶到一位貌美如花的太太?对于女性粉丝来说,可能她们更加关心的是:什么样的女性才能吸引像罗子雄一样的男人?

我要求其实并不是特别高!只需要聪明、乖巧、漂亮、善良、美丽、性感、典雅、柔美、闭月羞花、婷婷玉立、蕙质兰心、沉鱼落雁……或者就像我老婆这样的,就可以满足我的要求了。(编者记:要求多不多我们先不说,这狗粮撒的也太多了T_T,我们是宁死也不会吃的!)

编者记

罗子雄——不只是设计师,更像是缔造者

在采访罗子雄之前,我们的心中就一直有一个问题:锤子科技为什么会让一个设计师成为VR项目的负责人?其实,这个坐在镜头面前接受采访的男人,会的可不只有设计!借用他的同事对他的评价就是:这个人几乎没什么不会的东西!而罗子雄口中的冒险,也正是因为他的全能变得更像是一种胸有成竹的探索,甚至是一种创造……最后他说,他不希望这个探索的路上只有他自己,所以如果你也想跟他一起上路,不妨给他发个简历试试:vr@smartisan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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